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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(1 / 2)





  李佑鸿这才起身,对元士道:“今天本王要和王妃出府,拿件朴素些的衣裳罢。”

  元士应了声,出去挑衣服了。

  他再回来的时候,李佑鸿已经洗漱完了。元士一边伺候他更衣,一边问道:“王爷,你要与王妃去哪啊?需要多少人跟着?”

  李佑鸿接过小厮递来的绢布,一边擦掉净面时留在脸上的水,一边道:“去备好马车,只你一个人跟着就好。”

  元士忙又出去备马车,临走又被李佑鸿叫住,只听王爷淡淡地吩咐道:“把马车停到王府的小门,尽量不要惊动别人。”

  元士心中好奇,王爷最近做什么事情都是尽力闹得天翻地覆,越多人知道越好,怎么今天变得如此神秘了?

  他按照吩咐,把一切都制备妥当,在王府小门等了些许时候,便见到王爷与王妃出了府。

  王妃竟是带着顶白玉发冠,身着男子的衣服,眉毛描得粗了些,显得比往日英气了不少。

  何挽今日确实有意女扮男装。

  不过她身形纤弱,举手投足间仍是女气十足,饶是带了束胸,也半分不像男子。

  李佑鸿方才瞧了她的打扮,却点了点头,说这样便可。

  女扮男装之事,本就是李佑鸿要求的,既然他说可以,何挽自然也无需再多做装扮了。

  何挽跟在慎王身后,终于忍不住问了句,“王爷,你要带我去哪?”

  李佑鸿道:“你之前不是与我说,觉得圆房的戏演不好么?”

  “今日,我便带王妃去学一学。”

  何挽受惊不小,“学?怎么学?”

  李佑鸿微微侧身,对上何挽那双睁得浑-圆的眼睛。

  他挑眉,理所应当道:“自然是去青楼学了。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这章有一个亮点……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

  第24章 贰拾叁

  贰拾叁

  病重

  烟花柳巷中,不起眼的一间青楼。

  这家店不大,修缮得也十分马虎,好在价格便宜,客人不少。

  二楼一排隔间里,最中间的那个,李佑鸿与何挽正端坐其中。

  何挽一直端着茶盏,不停地抿茶,耳边各种孟浪之语、媚声娇-喘,臊得她是满脸通红,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。

  李佑鸿在一旁颇为闲适地看着诗集,宛如身处书香浓郁的书房之中,丝毫不受外界的纷扰。

  他身子向何挽这侧倾了倾,压低声音,坦然而认真地道:“你来此地是听听男女嬉戏时,姑娘家是怎么说、怎么叫的,好在我生辰那日能演得真一些。”

  他瞥了何挽一眼,见到她的窘态,淡淡道:“挽卿,所谓‘心远地自偏’,你无需因身在烟花之地而羞愤。”

  何挽:“......”

  “心远地自偏?”她看向慎王,咬了咬牙,“那你怎么不把你耳朵里的棉花拿出来?”

  李佑鸿看着何挽,眨了眨眼睛,好像是并未听清她说了些甚么。

  何挽忍无可忍,把手伸向李佑鸿,用两根手指夹出了他左边耳朵里的棉花。

  她起身,向李佑鸿的右侧走去,边走边道:“公子虽已娶妻,但奈何妻子是个病秧子,一直与您有名无实,想来,对这事也是不怎么清楚的。”

  “您也得听听他们是怎么说、怎么叫的。”

  李佑鸿:“......”

  他蹙着眉头,竟然真的乖乖听了一会儿。

  半晌后,他摇了摇头,很认真道:“怕是要学杂了。”

  他与何挽对视,神色有几分惆怅,“挽卿,你可知,这里不只有嫖-客......也是有男倌的。”

  何挽:“!!!”

  她臊得说不出话来,脸红得要烧起来了似的。

  正尴尬间,元士跑上了楼,敲了敲隔间门,便冲了进来。

  “公子,有人来传话。”元士跪在地上,抬头,瞳孔震动,“……老爷好像出事了。”

  *

  李佑鸿与何挽回府不久,宫里果然来了公公传旨。

  只让慎王马上进宫,其余甚么都没有说。

  李佑鸿有意试探,故作懒散傲慢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,道:“不急。且等我换件衣服,再去给父皇请安。”

  闻言,那位传旨的公公脸色一变,急得冷汗直流,“王爷,耽误不得啊,您且马上随奴才走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