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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(1 / 2)





  床头那盏小小的台灯可能是年久失修,光线越来越暗,阮之之皱着眉头,感觉到有汗滴到自己眼皮上。

  可他仍然没有动,声音沙哑,已经克制到了极限:“乖,放松一点。”

  温柔的吻烙下来,他手上动作也没停,明明像羽毛一样轻柔,所到之处却可燎原。

  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像被撕裂般的疼痛感褪去,取而代之地,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欢愉。

  情/欲弥漫上涌,她一双眼睛半闭半睁,如丝般,抑制不住地呻/吟出口:“时砚……好热……”

  对方闭了闭眼,所有忍耐在她天真的呻/吟声中溃不成军。

  在她温暖的体内横冲直撞。

  一片汪洋大海中,如果他是船,那么她就是紧紧绑在船头的帆,陪他浮浮沉沉,颠沛流离。

  当理智尽数被情/欲吞没之际,她竟然还强撑着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……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。”

  时砚闻言低低的笑了,他用力一撞,她的身体就又软成一滩泥,而他声音轻柔,比夜色更撩人:“我发誓我是。”

  阮之之费力地抬头看他一眼,眸光有些羞涩,如水般潋滟。

  身体无意识地紧绷,快/感一路冲上了天灵盖,视线却恍惚间变得模糊。

  发丝尽数被汗水浸湿,他眯着眼睛看,身下包裹着他的女孩逐渐与梦魇中的身影重合。

  那些年的日日夜夜,每一个孤独难眠的夜晚,他闭上眼睛,面前全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细弱身影。

  她挑逗他、亲吻他、抚摸他,却唯独不让他进入她。

  梦境里,女孩笑得天真又妖冶,她说,你死了这条心吧,我怎么可能喜欢你。

  梦境外,她仰起下巴,费力地捕捉他的唇,口中低声呢喃道,时砚,你轻一点。

  他的眼眶温热。

  在这个瞬间,他甚至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恍惚,眼下正在发生的一切,究竟是真实,还是一场更加沉迷的梦境。

  他低头深深吻下去,快感如潮水般袭来,却不仅仅是身体。

  这个夜晚很漫长,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。

  不知道做了几次,不知道过了多久,阮之之只觉得筋疲力尽。昏昏沉沉之际,她费劲地睁开眼睛,看到时砚拿着一条热毛巾,正在帮她擦拭身体。

  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
  对方安抚般地抚摸她的后背,而后,温热的毛巾触及私密处,阮之之忍不住抖了抖。

  直到时砚把她的身体擦得干干净净,才重新回到床上,帮她把被角掖好。

  他的发丝还是湿的,大概刚洗完澡。

  阮之之往他怀里钻,然后有些迷糊地问:“现在几点了?”

  时砚吻上她的眼皮,道:“11点59分。”

  她忍不住笑了,蹭了蹭他的胸口,极温柔地说:“生日快乐……这个礼物,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忘了。”

  他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抱紧了她。

  黑压压的夜里,她睡着的侧脸,安静地像朵花。

  时砚视线专注地看着她,似乎要将她睫毛的根数都一一数齐。

  他从地狱里走来,前路泥泞漆黑,不见天日。

  像是一个深陷泥沼的人,他本已放弃挣扎,她偏要拉他上岸。

  就这样吧,时砚勾起唇角笑了笑。

  人活在这世上,总是要有软肋。

  ☆、48.c24·热水

  阮之之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, 旁边已经没了人。

  她脑子里迷迷糊糊的,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,这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。

  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浮光掠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, 阮之之脸红了红,从床上爬下来洗漱。

  没有像想象中那种浑身腰酸背痛的感觉, 除了走动的时候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有些痛之外, 阮之之觉得一切都还好。

  她有些自嘲地想, 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了吧,身子没有小姑娘那么娇贵。

  站在浴室里的全身镜前,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,忍不住别过视线。

  不过, 脖子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。

  阮之之一边刷牙一边想,时砚真的是一个很贴心的人。

  她洗漱完毕之后,正好接到时砚的电话。

  电话那头隐隐有风声,他的声音响起, 带着些小心翼翼:“之之,你醒了?”

  她笑了笑, “嗯, 刚洗漱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