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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啼(1 / 2)





  “我去看看!”南昱说道。

  “不急,吃了饭我与你同去。”南宫策拉住他,转头对边丰荷说道:“有劳你了。”

  边丰荷含笑点头,拎着菜篮子去了厨房。

  南昱看这情形:“这位... ...我得叫嫂子吧!”

  “呵,”南宫策低头一笑,并未否认:“仇尚辛死了,看来,有人按赖不住了。”

  “会是何人所为?西原宗门不是与阿依扎勾结么,如今的情形,北境西原一个鼻孔出气,东岭就来了三个人,会是南谷的人下的手吗?”南昱说道。

  南宫策摇摇头:“不知道,会不会是... ...冥王夙?”

  “不可能!”南昱立即否定。

  “我就随口那么一说,你反应这么大!你就这么了解他?”南宫策笑道。

  “仇尚辛那样的人,他不屑去杀!”南昱喃喃说道,他了解他,虽没见过他杀人,可无论现在他是风之夕还是冥王夙,都不会暗自对一个小小的宗主下手。

  “只怕有人会觉得是他。”南宫策说道:“一会我们分头行动,你去西原宗门住所查探,我去别处看看动静。”

  “兄长要去何处?”南昱并不清楚南宫策的修为:“还是一起吧。”

  “你我目前身份,不宜结伴而行。你去你的,切莫冒进,我自有打算。”南宫策说道:“一会出去时,就说你我兄弟二人要去镇上喝两杯,叙叙旧情。”

  南昱恍悟,看了一眼外面小声道:“你不想让她一起?”

  南宫策点头:“我告诉你的那些情报,都是丰荷打探而来的,从此以后,恐怕她再回不了北境宗门了,还是少掺和的好。”

  草草用过晚饭,南昱兄弟二人便出了门,于赤石镇前分头行动,相约明日小院再聚。

  南昱来到西原驻地,客栈大厅里挤满了人,七嘴八舌议论着监兵君遭暗杀一事,想进入内院,却被一个西原弟子拦住:“不许进去!”

  “告诉俞秋,南昱找他。”南昱说道。

  西原弟子见南昱目光坚定,迟疑了一下还是跑去报信了。

  不多时,俞秋风风火火出来,一言不发拽着南昱就往里走:“妈的,你总算来了。”

  南昱被他拉得跌跌撞撞,俞秋把门闩上,举起南昱的手:“来,做个结界,我有话说。”

  南昱一边聚灵封住屋子:“你不会啊!”

  “老子要会还用得着你?”俞秋气急败坏说道:“好了吗?”

  南昱点头:“仇尚辛怎么回事?”

  “我也迷糊,这老家伙被蛊虫所控后就恍恍惚惚的,时不时清醒着说几句人话,流眼抹泪的要我助他重振宗门。我怀疑那老家伙并非真心投靠西月,而是被逼无奈,要么就是着了道,心一软。这不,又让他来了。早知如此,就该拦着。”俞秋粗声大气道:“你说可笑不可笑?杀他的人在旁边写了几个字。”

  “什么字?”南昱问道。

  “’冥王手刃’,哈哈哈哈!”俞秋挠了挠胡子:“所以我拦住不让人进来看,也就那些猪脑子会信。”

  南昱心想若不是你与风之夕交情匪浅,怕也会信。

  难得此刻还有人愿意相信他,南昱心里一酸,这个与风之夕强行结拜的兄弟,也算没白交:“监兵君身上的蛊毒,西原无人能解吗?”

  俞秋摇摇头:“蛊虫也分等级,就如同我们的灵兽一般,宗主所中的是西月国师的独门虫兽,据说带有巫灵,非下蛊之人不得解。也怪他,不好好修炼宗门法术,偏要对那巫术情有独钟,自然就着了道。不说这个了,我已命人今夜护送监兵君遗体回西原,我和时寂留下来等风之夕。对了,你可别真打啊!”

  “什么?”南昱不解。

  “我说你和你的小师叔,可别真打,就算他打你,你也得扛着。”俞秋大声说道。

  南昱一笑:“好!”

  俞秋拍拍南昱肩膀:“做做样子就行了,小两口有什么话,回家关起门再说,要打去床上打去。”

  “... ...”

  南昱哭笑不得,俞秋粗人话糙,可句句说到他心坎上。

  突然周遭气流涌动,结界有异,南昱甚为警觉,屏息听了一下,忽地飞身开门出去。

  “喂,怎么回事啊?我话还没说完呢... ...”粗枝大叶的俞秋全然不知是何状况。

  南昱循着气息追至一片荒野,夜色下空无一人。

  南昱召出夕无剑,剑身溢满灵力,星光闪烁照亮四周,人明明在这里消失的,为何不见踪影,莫非会隐身术?

  南昱将剑扔向半空喊道:“夕无,辉映!”

  夕无剑应声飞出,悬立半空,发出白光,瞬间将周遭辉映如同白昼。南昱与夕无剑朝夕相伴,早已将此星剑奥义领悟了个通透。

  来自天外的夕无,可聚日月星辰之灵为剑气,无视天下一切幻术隐术。

  随着白光渐强,那个隐身之人现出原形,手持一柄长剑,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昱。

  “是你!”南昱望着他:“简万倾,你终于出现了!”

  “哈哈哈,久违了,南宫世子,不对,你说我如今该称你齐王殿下,还是南宗主呢?”简万倾望着夕无剑:“明明换了容貌... ...”

  “监兵君可是你所杀?”南昱道:“你勾结北境,投敌辽国,就为了那可笑的复国大计?我好心提醒你,别给他人做了嫁衣,你信不信辽国一旦攻下天圣,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。”

  “哈哈哈,”简万倾笑不可遏:“我若没有十足把握,岂会任人摆布,小孩子家家的,别掺和大人之事。”

  “你那不叫十足把握,而是孤注一掷。”南昱大声说道:“孟章君,弃暗投明吧,我留你一条生路。”

  简万倾笑得直不起腰,一手握剑,一手指着南昱:“都说齐王殿下狂妄自大,我还不信。如今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无知者无畏,在宗门时的谨小慎微,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!两年不见,语气倒是大了不少,可不知能耐是否长足啊!”

  “你大可一试,小爷正好技痒,拿你练手也不错!”南昱剑眉一扬,嘴角一勾:“孟章君千万别拘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