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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境(1 / 2)





  南谷十甲已定,南昱第一,排第二名的,是那位高修弟子久荣,此人为人低调不喜交际,没想到他有如此修为。

  剩下的便是几位宿位弟子,长老们竟无一人参加。

  南昱问了台念东,后者说这几年来,各宗门宿位长老都很少参与法谈会比试了,说好听点是给后辈们机会,其实就是怕输。

  “台师父可有参加过?”南昱问得直接,也不顾那台念东一脸囧色。

  “这个嘛,我自然参加过,只是没发挥好,嗯,对,没发挥好!”

  南昱立刻知道结果如何,也不揭短:“那咱们南谷除了浣溪君和段祝师父,可还有人在法谈会夺魁?”

  “有啊,宗主早年也曾东魁,还有李陶童,也拿过第一,后来渐渐就没有长老参加了,文试易过,可不擅武的人自是不会去参加的,慢慢就变成了宿位及高修弟子相争了,除了东岭和西原那些人,还去跟后辈争抢,我们早不去了。”

  怕是有心无力吧!南昱腹诽着台念东:“为何东岭和西原热情这么高?”

  “嗨!”台念东一脸鄙夷:“东岭的人爱出风头好热闹,这样的大场面自然要去搔首弄姿一番,不是真心比试。西原地处偏远,技艺粗陋,宗门内高手不多,自是很看重这法谈会的名声,以求能一举夺冠,荣耀宗门。去年东岭法谈会,便是西原的类宿长老孙索夺魁,一举成名,不过他那手千里追魂箭,的确惊人。”

  不知为何,南昱听到追魂箭三个字时,心里隐隐一寒。此人的弓箭术如此了得,千里追魂,会不会是百兽山暗杀师叔的人?可后来听风之夕说起,那木箭来自东岭,和那西原相距千里,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
  一年一度的宗门盛会在北境举办,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前来观望,主办的宗门历来也不拘泥,早早便开始对四宗以外的其他门派售票观摩,那是小门派对法谈会心生向往,又无资格参与,挤破脑袋也要弄几张入场券,让自己的门生前去见见世面,见识大宗派的声势浩大。

  除了修真门派,甚至还为达官贵胄设观摩席,只要花重金便可亲眼见证盛景,不少怀揣修真梦想的高门子弟,也将此当着了彰显自己身份和财富的象征。

  所以这法谈会历久不衰,也因为举办法谈会的宗门可以从中捞不少油水,主办方极尽所能的搞排场大势铺张,参赛者摩拳擦掌,观摩者兴致盎然,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好。

  比起东岭和南谷,北境玄武台地势更为平坦开阔,修建一个可容纳万人的比武场并非难事,于是北境的法谈会主场凭着地利成了四宗规模最大的一个。

  北境地域辽阔,流云不乌,冬日里仍艳阳高照,可还是冷得不行。

  南昱生长在南地,初入北境,就被冻得小脸冰凉,骑在马上颤颤悠悠,口里嘶嘶的串着白气。

  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后面的马车,突然想到什么,下马从行囊里掏了一件纯白狐裘,这是秦王南宫静为他北上特意准备的。

  掀帘进到车内,也不管风之夕需不需要,上前直接就给他披在身上。

  风之夕正与明朗在说话,俩人见南昱此举都懵了一下,明朗对南昱的做派早已习惯,笑道:“北方天寒,师父你就披着吧!”

  风之夕莫名被他披了一件狐裘,进退两难,又深知南昱的脾气,两个大男人在车里为一件披风来回推诿也太难看:“给了我,你穿什么?我在车里还有暖炉,外面风大,你自己留着吧!”

  “那师叔就让我呆车里吧!我不喜欢穿,骑马不便,还费事。”某人脸皮又厚了。

  “哈哈,南师弟还是这么喜欢粘着师父!”明朗笑道:“那你就留下吧,我去骑马。”

  “好嘞!”南昱毫不客气,也不管风之夕愿不愿意他呆着,自顾在车里翻找起来,天冷人就容易饿:“师叔可有什么吃的?”

  风之夕自身后的小柜里拿出一包点心递给他,南昱接过便开吃,还不忘评价:“这莫不是明师兄做的吧,这面和的一点都不够劲,糖多了些,腻!”

  “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吗?”风之夕没好气道。

  南昱住了口。

  长途跋涉数日后,终于抵达北境前的黑石镇。

  南昱见了小镇的名字,调侃道:“这南谷门口有赤石镇,北境有黑石镇,不会东岭还有个青石镇吧?”

  “嗨,你还真说对了!”台念东此次也随队而来:“西原还有个金石镇呢!”

  “哈哈哈!”众人皆笑,连风之夕也忍不住嘴角微弧。

  出门在外,总会不自觉的让人心里放松。

  按规矩,各宗门在法谈会正式开始前,都在黑石镇指定的客栈下榻,一个宗门一间客栈,给包了下来,出钱的自然是法谈会主办方。待法谈会正式开始后,再由此处出发,前往玄武台,按主办发规定的顺序唱名入场,煞是隆重。

  此处同行之人,除了十甲弟子,还有井宿明朗、星宿台念东和张宿李陶童、以及鬼宿全尤四位长老同行,南昱也是后来才知用意。

  休憩两日均无事,南昱也不知明朗和几位长老一天到晚在客栈中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。

  和几个宿位弟子闲的无事,出街逛了一圈,很快就冻得几个南方少年没了兴致,吐着白气抱头跑了回来。

  再说这北境地广人稀,街道也不如南方繁荣,着实没什么可逛的。

  回到客栈,南昱被厅中漂浮的一个青绿色身影给晕住了,定睛一看,差点吐出一口老血。

  只见那东岭宗主孟章君简万倾,正手托一件红色狐裘朝正厅中的风之夕走去:“那年得见浣溪君衣衫单薄立于梅树下,万倾就心中不忍,耿耿于怀。转眼四年过去,得知浣溪君重返北境,我便立即将寒衣送来了,你可千万不要推却啊!保暖要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