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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贪婪生出了触枝,一点点侵蚀他的清明理智。

  最后他屈从于燥热的喉间,低低地伏下身子,薄唇覆压到她唇边……

  他触碰到了五年来梦里可望不可及的清甜温热。

  本来只想浅浅掠过,浅尝辄止,却被她樱唇的柔软蛊惑,从唇角一点一点地游移到她的唇间,轻轻碰了碰……

  带着浓郁的贪念,复杂的恨意与深深的奢望……

  呼吸逐渐沉重,急促地喘息在幽深的夜里起起伏伏,赤/裸裸暗示着他的欲图与渴望。

  昨晚他把吴枕云抱回签押房并把她压在身下时,这份渴望就已经肆意生长了,若不是吴枕云那双眼眸中含着怯懦与害怕,那汹涌的渴望早就将她小小的身子缠住不放,全数倾覆。

  现下是比昨晚更黑的黑夜,黑得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,黑到欲望遍地丛生。

  赵墨的身体很清楚他在渴望什么。

  他的手不再只满足于被她握着,他想要十指紧扣,要手心压着手心,指腹按着手背,手腕抵着手腕。

  他的眼眸不再只满足于静静望着睡着的她,他想要看着她前额生出热汗,羞怯耳根发红生烫,眼底含着热泪。

  至于他的唇,那想要的就太多太多了,想要吴枕云的全部,所有的所有。

  “吴枕云……”

  赵墨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,薄唇覆在她唇上,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音都落入她的口中。

  她还以一腔的娇软温热,毫不吝啬。

  乖巧懂事得很。

  赵墨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,奖赏她更深更重的低吻。

  “嗯……”难受的窒息让躺在竹榻上的吴枕云发出低低的闷哼声,“遇白哥哥,小云儿难受,小云儿快难受死了。”

  赵墨双目猩红灼热,望着身下的人,再看看她唇角,被他折磨得可怜兮兮的。

  他喉结咽了咽,手托着她的脸,拇指顺势擦过她可怜的唇角。

  “疼。”吴枕云脑袋蹭到他腿边,低声嗔怪道:“遇白哥哥,小云儿疼。”

  细细弱弱的低声嘤咛,和昨晚冷声拒绝他的吴枕云判若两人。

  赵墨刚才在一片欲望之中极力控制着分寸,并没咬破她的唇,只是吻得太重了些伤着她了。

  轻轻碰一碰她就觉得疼,一疼就撒娇,一撒娇就软声唤他“遇白哥哥”。

  “你疼了知道怪我,我疼了找谁去?”说到此处,赵墨擦拭她嘴角的拇指暗暗往下压了压,听她又哼哼唧唧说疼,手上才放轻了力道。

  这一晚,亏得有她在,赵墨才能从锥心刺骨之痛中幸存下来。

  虽然这份痛处是她亲自带来的,但无妨,只要吴枕云一直在自己身边,赵墨不介意她一次又一次地出言伤他,反正赵墨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寻她化解,只要吴枕云自己受得住疼就好。

  可今晚看来,吴枕云并不是一个能够忍耐疼痛的人。

  这可谓是自作自受。

  次日是冬至,宜搬家、入宅、上梁、纳采、嫁娶、词讼、纳财、祭祀、祈福、求嗣、出行。忌赴任、放水、掘井、动土。

  为吉日。

  可吴枕云一大早起来就觉得今日不是个好日子,其一,冬至时节,她这个大理寺少卿还要查案办案!朝中大小官员都休假了,她居然还得干活!

  其二,就算她今天偷懒不干活,她也得回府去处理阿娘给她寻的那些亲事。

  其三,她刚醒来就觉得浑身发疼,尤其是嘴巴,稍稍打个哈欠就扯得嘴角疼。

  哭了半宿的眼睛都没事,什么都没做的嘴巴怎么这么疼呢?

  她走下竹榻,低下腰来对镜细看,发现自己的唇角居然红肿了起来,眼睛倒还好,这嘴……她轻轻一按就生疼。

  吴枕云小声嘀咕着:“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事?”

  她怀疑自己夜里起来喝茶时被茶水给烫着了,可她却没有夜里起身倒茶的记忆。

  这就奇怪了。

  难不成是赵墨越想越生气,恼羞成怒,半路折回签押房把她给打了一顿?

  吴枕云觉得这事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。

  不止是唇角的位置,她手腕疼,手背也疼,腰腹也酸,好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。

  夜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,她怎么可以浑然不知?

  吴枕云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性命来。

  担忧归担忧,案子还得查,公事还得照办。

  虽答应了阿景今天回家,但吴枕云并没有打算直接回淳于府,而是先到国子监西院寮舍去探探孙浩的口风。

  刚到国子监西院寮舍门口,盛都府衙的一位衙差就上前来回禀道:“回禀吴少卿,昨夜我们发现孙浩偷偷在后院墙角草丛下私藏了两个木盒子。”

  说着那位衙差退半步让开身,身后另有一位衙差端着一个螺钿木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