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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虽然我不介意你什么时候还我,但是无凭无据总是不太好。”江歇见电梯到来,先一步进去,按下开门键等温琅进来。

  钱不算少,江歇这么说也不无道理,温琅在包里摸笔,打算找支笔写个欠条出来。可是外出聚会的包里,除了化妆品和手机,便什么都没了。

  江歇本就是故意提出这一点的,见温琅又露出无措又可怜的奇怪,唇角笑意明显。

  “留一个独一无二的印记,当做我日后讨要的依据好了。”江歇看着她红润的唇说。

  温琅虽然不太明白江歇是什么意思,但是债主最大。

  见她点头,江歇沉声道:“以下这个动作,仅此一次,不要对任何人重复。”

  温琅对江歇眸中的警告意味不明就里,可还是点了点头。

  江歇朝温琅靠近,距离目的地楼层还有两层。温琅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,眨眼的速度加快。

  “一定不要对其他人重复。”说完,江歇把收据贴近温琅的唇,将还带着些许油墨味道的空白处,贴向温琅柔软的唇瓣。

  乍一接触,温琅不由睁大双眼。虽然隔着纸,但她能感受到来自于江歇指尖的微凉,纸面平滑,虽然是短短的接触,却让人无端联想起其他来。

  随即,温琅反应过来,伸手扯住了收费单的一角说:“江医生,不可以这样,请你自重。”

  江歇见她急红了眼,便松开了手,任由她收回纸条。

  从包里拿出眼线笔,温琅在另一张收费单上写下字据,接着拿出口红,拓在拇指上按下手印。

  “这也是独一无二。”

  江歇见她红了耳朵,便把纸收回来。折起前看了看右下角的红,低头笑了。

  “走吧,她就在这层。”完全不给温琅犹豫的时间,江歇先走了出去。

  温琅不敢抬头,把挂在耳后的头发遮在脸颊两侧。烧起来的耳朵是盖住了,可是脸上的热度还在升腾。

  太丢人了。

  “江医生。”温琅发现,所有人都认识江歇,并且在看到他的时候,带着几分……敬意?

  “病人情况怎么样?”江歇拿起方栀言现有的检查结果翻看。

  “目前做了血常规和尿常规,还有血清淀粉酶测试,应该是急性阑尾炎。”医生说着指了指某些异常数据给江歇看。

  ”某些结果还需要等一等,马上带病人去做腹部x光片,如果确诊的话,建议立刻手术。“说完,那位医生离远两步,等候江歇做决定。

  “和病人沟通了吗?”阑尾炎并不是什么疑难病,江歇对于眼前医生的技术也没有怀疑。他发问时看了看温琅,见她小脸上神情关切,眉眼间全是担心。

  “目前还没有,等到确诊就和她说明。”医生朝江歇颔首,回到诊室。

  江歇带着温琅坐在等候区,见她衣着单薄,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。

  夜深了,寒意顿起,穿着单薄衣裙的温琅忍不住抱住胳膊。对于江歇递来的衣服,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。

  方栀言需要她来照顾,她不能生病。

  “江歇,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。”正所谓债多不压身,温琅虽然为难,还是带着几分忐忑开口求助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江歇见她裹紧外套,心情好了不少。

  “你能不能找人开一个收费和公立医院比较相似的收据,这样拿给言言看,她心里不会有太大负担。”温琅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细想来要求有些过分。

  “你之前不是说在维康有熟人?”江歇没有急着作答,而是反问出口。刻意放缓的词句,伴着扬起的语调,营造出几分调笑。

  温琅听他这么问,再对上戏谑的表情,脸再度烧了起来。

  “那是我为了安慰言言才那么说的。”温琅不自然地轻咳了两下。

  “言言她有债,这些年为了还债吃了不少苦。她是我们公司工作量最大,收入最好的翻译,但是对自己特别苛刻。如果我当时不那么说,她肯定不舍得看病。”说着说着,温琅低叹一口,眼里充满心疼。

  “其实你也不算说谎,”说着江歇站起身来,“你有熟人,比如我。”

  他的话里带着十足的肯定,让温琅心安。

  “我去一趟办公室。”江歇说完离开,留温琅不自觉看着他的背影。

  等温琅和老大打完电话,江歇回来了。他穿上了印着‘维康医疗’字样的白大褂,戴着半框眼镜。走到温琅面前,把胳膊上挂着的毯子递给温琅。

  等温琅盖住腿,他把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:“你嗓子不舒服,但是饮了酒,没给你拿药。”

  温琅捧起面前的杯子小口喝了一口,是温度正好的蜂蜜水。

  “你朋友已经带去手术了,腹腔镜手术不会太久。你要回去给她收拾些东西吗?”江歇并未坐下,而是看着温琅把水喝完。

  “我现在叫车回去一下,言言这边麻烦你了。”温琅说着站起身来,把空了的杯子递给江歇。面前的人给了她十足的安心,无需顾忌,能够全然信任。

  “回去注意安全。”江歇点头,“你去一楼服务台,他们会派车送你回去。路上不要着急,这里有我。”

  江歇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,所以在过来之前做了安排。见她脸上已经没了酒后的坨红,放心不少。

  温琅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的细心和用心,犹豫再三朝他挥挥手便离开了。

  江歇拿着毯子走到手术室门前等候,直挺地坐着,手里正捏着那张欠条反复看着。

  等方栀言被送进观察室,因为局部麻醉而不能立刻入睡。江歇坐在理她不远不近的地方,正低头用钢笔写着什么。

  方栀言侧着头看他,心里隐隐明白为什么温琅会对眼前这人如痴如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