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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铛——”伊莎贝拉立刻重新捂住耳朵。

  “哦,没有,这是个简单的齿轮传动测率仪,因为数据不太精确,所以我废除了它和钟楼的关系,让龙把它当成单纯的报时器——你知道,他就像是个经常藏在房间里咬手帕嘤嘤嘤的大姑娘,总是矫情到不肯出来说话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一颗脆弱得不行的玻璃心,我总是建议他去山谷里趴一会儿,这样也许就能安静一点……龙,别想再吼,否则我明天就拆掉你的低沉嗓音配件——咕咕在耳鸣。”

  龙:……可恶,嘴炮完之后就用道貌岸然的借口堵住我的嘴!

  狄利斯的语速很快,他只是看了几眼那个喷发出银色火星的仪器,就转身回到桌前,开始收拾书本和纸笔:“ok,今天的传动效率为0974……抱歉,咕咕,看来是我忘了时间。”

  公爵大人:说人话。听不懂。

  狄利斯似乎是读懂了她红眼睛里的暗沉情绪:“我是说,这个喷银色火星的仪器是块另类的钟,龙刚才提醒我们,现在是傍晚七点四十分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:???

  等等,暂且不提这货是如何看懂的:“为什么不,像餐厅那样,在墙上,挂,钟,看时间,方便?”

  狄利斯用古怪的眼神瞅了她一眼,最后深沉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“你在一座钟楼里,谈论另一只钟的事情?咕咕,虽然你才四岁,但负心汉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
  他怜悯地拍拍研究物的小肩膀:“或者说,咕咕,就算你想要左拥右抱,也得拥有花心的资本,不是吗?看看你的……唉。”

  “没关系,女大十八变,你加油。”

  ……我只不过是想在一座钟楼里挂上一只正常的钟!

  伊莎贝拉深呼吸,告诉自己,这个地方是奇异的,这只钟楼是活的,这是自己的管家,她要谅解——“餐厅的,钟,是,正常!”

  既然钟楼会吃另一只钟的醋的话,怎么餐厅有钟呢?

  狄利斯不置可否:“那只钟是我用他身上的零件做的,龙不会和自己的兄弟吃醋,他们血脉相连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:你们赢了。

  她还在暗自愤恨“大型魔幻现实喜剧之钟楼的嫉妒”,便听到狄利斯说:“好了,咕咕,走吧,去我的房间睡觉。”

  ……糟糕!!一整天都浪费了没有想出任何解决方法!

  伊莎贝拉瞪大了眼睛,急忙伸手,试图去拉住准备往外走的狄利斯——“噗通。”

  狄利斯及时接住了被自己袍子绊倒的伊莎贝拉。但她的额头撞到了大人的膝盖,顿时眼眶就红了一片。

  狄利斯把她抱起来,帮忙揉了揉额头上泛红的那一小块,并非常熟练地递过去一块水果糖。

  “你这件衣服似乎不太合身。”他皱眉说,作为一个连自己都不修边幅的宅男,他这是第一次注意到伊莎贝拉身上松松垮垮的大袍子,“我们得抽空去给你买件新衣服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胡乱点头,比起衣服,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晚的睡眠地点——“狄利斯,我,腿长,多少?”

  机械师不明所以,但还是准确地抱出今天早晨时测量完成的数据:“四十五点七厘米,咕咕,你有点营养不良。”

  “这条楼梯,长度,多少?”

  机械师准确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:“好的,那么……嗯??”

  “我不知道。”机械师抱着她走到楼梯口,散漫地瞅了一眼那条一望无际的楼梯:“我只研究我感兴趣的东西,咕咕。”

  “我只对咕咕长达四十五点七厘米的腿感兴趣,但对破楼梯不感兴趣。”

  狄利斯真是一个很奇妙的神经病——他用轻佻的语气说着轻佻的话,出发点却十分纯洁,举动也很纯洁,伊莎贝拉能百分百确定他没有任何其他意思,但一举一动的表现依旧轻佻到让人火大——要不是我今年四岁,公爵大人麻木地想,我就一鞭子抽肿他这张破嘴。

  “所以,狄利斯,我无法,走上去,你的房间——”正在这时,狄利斯摸索到楼梯口旁边一侧墙壁,并按下了一个开关。

  “咔哒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还在焦急地重复:“你的房间,我无法,走上去,太累——”“叮~”楼梯口旁的墙壁缓缓打开一个口子,露出了一个打着暖光的电梯厢。

  伊莎贝拉:“……”

  狄利斯抱着她走进去,手动关上电梯门,并拉过操纵闸,将其一拉到底。

  “叮~”电梯开始稳稳地上升。

  伊莎贝拉:“……”

  偏偏机械师还要用慈爱关怀(怜悯智障)的眼神温柔注视她:“咕咕,你这个傻孩子,我们为什么要走上去,我们有直达电梯。”

  淦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生活方面深度懒癌患者狄利斯:呵,如果不是直达电梯,我为什么要住在顶层。

  未来的某一天:公爵大人翘起八十七厘米的大长腿冷笑:“滚过来。”

  第7章 被子哪有抱枕好玩

  即便是算上作为公爵的经历,伊莎贝拉也是头一次进入成年男性的卧室——划重点,卧室。

  曾经的未婚夫杰克住在宫殿里,更别提她和杰克的关系也远没有到登堂入室的那步,而且公爵大人并不是很喜欢杰克在自己宫殿里举办的大小宴会;而卡斯蒂利亚家族的那些男人一向自视甚高,他们是不可能邀请一个被光在黑塔里长大的野人进入自己的房间的,更别提和伊莎贝拉扮演兄妹情深……呵。

  所以,当狄利斯扛着伊莎贝拉走出电梯,直接推开某扇朴素的木门后——作为一个成年女性,伊莎贝拉的内心闪过一丝促狭。

  但下一秒,她就被某成年男性直接头冲下扔了出去。从狄利斯的肩膀,呈一个抛物线,脸朝下砸到了类似床的家具上。

  伊莎贝拉判断这是床的原因是,她似乎被很多类似棉制品的布料缠了起来,身体砸下后没有丝毫疼痛,铺天盖地的咖啡味直接窜进了她的鼻尖。